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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

2009-11-30 11:01 来源:99健康网

艾滋病的条件性思考

  坐在面前的,是一个19岁的男生,也是一个同性恋者,并且是一个艾滋病毒感染者。尽管总是自认为对这些事情保有足够的“理性”,但是,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他确诊感染了艾滋病毒,我根本不可能往这一点上想。

  事实上,也根本不可能看出他是这样一种身份。这个19岁的男生,19岁的同性恋者,19岁的艾滋病毒感染者,来自农村,很早就出来工作了,几个月前,确诊感染了艾滋病毒。生活在大城市,却保持着一种淳朴,他面带微笑,叙述他的经历。

  吴幼坚主持的同性恋亲友会在11月29日,周日,组织了一次聚会,她叫我也过去,于是,我见到这个男生,还有另外的6个人,6个男同性恋者,并且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,这应该算是“内部聚会”,在此,他们坦承了他们的这种身份。

  其中一个男生讲到他经历过两回“一夜情”,其中一次没有用安全套,而后便确诊感染艾滋病毒。为此,他怀疑过和他发生性关系时未使用安全套的那个人,也特别去寻找过他,但没有找到。当时,我想问他一个问题:假设他找到了那个人,假设能够确认就是那个人将艾滋病毒传播给了他,那么,他是否会走法律程序,是否会将那个人告上法庭?#p#副标题#e#

  但是,我没有问出口,这样的提问有些不近人情,尽管“人情”是一回事,“法律”是另一回事,法律应有其权威,应有其警示力。2006年3月,政府制订的艾滋病专项行政法规《艾滋病防治条例》实施,第38条、62条便是对这类问题的规定。中国的艾滋病立法,似乎还是在一头雾水之中。不过,那个男生说,他现在没有任何怨悔,没有任何怨恨。

  此外,政府方面虽然不得不拿出针对艾滋病的政策,比如“四免一关怀”。但政策的执行有种种阻挠,最明显的就是户籍制度。其中有一个是在广东工作,但其户籍不在此地,故而不能完全享受“四免一关怀”,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,才能拿到国家公共财政提供的药物。

  好在,他们目前都还没有发病,只是“艾滋病毒感染者”、“艾滋病毒携带者”,而不是“艾滋病人”。有不少这样的案例,尽管一个人是感染了艾滋病毒,但在很多年里他都不会发病,依旧能够健康如常地活着。

  我不能说什么,他们毕竟已经走出了确诊感染艾滋病毒之初的那种恐怖心理状态,在积极地寻求生活,并以防御艾滋病志愿者的身份在开展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工作。他们,是很不幸,但无论如何,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人,他们都是值得尊重的人,他们都在承担一种“责任”。

  听其叙述,他们基本都出身于单亲家庭,认为从小便很少感受到来自家庭、父母的爱。一切都过去了,或许一切的不幸也就源于最初的不幸,这也许就是一种宿命,但就他们的心态来看,他们并没有陷入这种“宿命感”,他们表现得很阳光。#p#副标题#e#

  我不能说什么,我只好深切地希望,我只好诚挚地祝福,他们能够更为乐观地生活,感染艾滋病毒虽然已成事实,但他们或者能够长久地保持健康,长久地健康如常地生活,或者10年、20年内,针对艾滋病的有效药物就诞生了。

  理性,并不足以抵御艾滋病,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,那么厉害的大思想家,法国的米歇尔·福柯,他也是一名同性恋者,1984年死于艾滋病。在那个年代,在艾滋病面前,“理性主义”完全落空了。

  笛卡尔说“我思故我在”,可是艾滋病毒“在”的时候,人们却对它一无所知。那时,艾滋病在同性恋人群中被大量发现,人们因此而一度认为艾滋病就是“同性恋综合症”,但在后来的“经验主义”之下,人们才又修正了这一足以导致迫害同性恋人群的看法。

  尽管如此,如果完全没有“理性”,事情只会变得更坏。面对性,面对性行为,面对同性恋,面对同性性行为,面对艾滋病毒,我们能够保有怎样的“理性”呢?就以我自己而言,我常常自认为足够“理性”,常常自认为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但是,我不敢因此而对自己作绝对的判断。于是,只好让自己更加“理性”。

  是否可以这样问:如果有一天,我发现自己也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,我会怎样?同样的,如果有一天,你也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,你会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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